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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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站起身，将空杯子丢进垃圾桶里，听到“咚”的一声，令人内心空落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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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我们再来一条吧。”她背对着他，“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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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静尧静静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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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次转过身，看到一双死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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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死气沉沉，像疯子，周身散发出可怖的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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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笑了笑：“导演，你也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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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机之后，拍摄果然变得异常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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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试镜时相比，这场戏的台词有了相当大的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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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官和周竟之间的矛盾激烈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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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一个语气平平的问询者，她会冷笑、会抬高音调、时不时站起来拍桌子，走来走去，甚至于拿枪来恐吓她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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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厌其烦地确认周竟的罪名，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用冰冷的、嘲讽的语气，控诉他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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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还会问他，明明就是杨元元的一条狗，怎么学会了咬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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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可悲。”她说，“你像活在地下室里的寄生虫，一点尊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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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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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感到自己的灵魂在这场戏里被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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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金静尧怎么能写出这么狠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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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她很愤怒，觉得警官的恶意令人不适。她只是个局外人，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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