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见过的贵女截然不同。
“你要的究竟是什么?”他后退半步,碾碎一株野蓟。紫花汁液染上锦靴,像极了那日刑堂地砖上的血污。
余巧巧弯腰拾起豁口的陶碗,舀了半瓢井水:“三叔家西厢房存着三石的陈年黍米。”
水面倒映出她骤然冷下的眉眼,“还有他女儿余承欢的嫁妆箱子。”
晏陌迟突然嗤笑:“你要夺人嫁妆?”
“是借。”余巧巧将陶碗重重顿在井沿,“承欢的屋子着火那晚,我亲眼看见三婶往箱子里塞……”她忽然噤声,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茅屋群,“罢了,说这些作甚。”
暮色将麦穗染成金红,晏陌迟忽然用钉耙勾起她腰间荷包。褪色的鸳鸯在晚风里乱晃:“既要装恶人,何不做得彻底些?”他指尖抚过荷包裂缝,“比如让我这个买来的相公去唱白脸?”
“邓珣!”余巧巧突然抓住钉耙木柄,“承欢是顶好的姑娘。”
她指甲掐进朽木裂缝,“那日你从河里捞起她掉的绢花,她藏在枕下三天没舍得戴。”
蝉鸣突然聒噪起来。
“与我何干?”晏陌迟望着她泛白的指节,甩开钉耙,惊飞草垛里的鹌鹑。
余巧巧追了两步,绣鞋陷进松软的麦茬地:“她不知你我的假戏!那傻丫头今早还问我……问我……”她突然揪下一把麦穗,“问你爱不爱吃槐花饼!”
晏陌迟脚步微顿。
“哦。”他望着天边火烧云,仿佛又看见诏狱窗棂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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