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相公用饭,你要留下么?”
余承欢绞着杏色罗帕,玛瑙禁步在裙裾间叮咚:“许久未与姐姐共膳,如果方便的话,当然好了。”
话音未落,东厢房传来开阖声。晏陌迟披着松烟色氅衣踏月而来,发梢还沾着捣药杵上的三七粉。
“今日倒早。”他广袖拂过余巧巧肩头,带起一缕金骏眉的焦香。
余巧巧退后半步,墨玉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康婶说新挖的野葛根要趁热吃。”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承欢妹子来了,我留她一起吃饭。”
余承欢慌忙起身,海棠绢花颤巍巍垂在鬓边,声音轻得像柳絮,“邓、邓大哥好......”
“灶上还煨着药。”余巧巧突然旋身,裙裾扫过门槛时抛下一句,“你们慢用。”
晏陌迟捏着青瓷勺的手顿了顿。
灯影里,余巧巧月白襦裙掠过廊下药碾,惊起两三流萤。
“邓大哥为何还不与姐姐办喜酒?”余承欢舀了勺葛根汤,热气氤氲了眉眼,“村里都说......”她忽然咬住唇,耳垂红得要滴血。
晏陌迟搁下竹箸,腕间铜钱串碰出清响:“都说甚么?”
“说姐姐与姐夫夜夜分房睡,定是......”余承欢绞着帕子不敢抬眼,“定是姐夫有什么隐疾?”
窗外“咔嚓”一声,似是枯枝折断。晏陌迟望着晃动的竹帘轻笑:“这话,她也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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