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院里飘来股酸苦味儿。
康婶举着药吊子满院子转悠,老郎中在后头喊:“东墙角多泼两勺!”
余巧巧捏着鼻子躲开:“啥玩意儿这么呛!”
“艾草煮醋!”康婶抹着汗,“你师父说能防病气!”
“那就是好东西!”说话间,余巧巧塞给她个油纸包:“村长媳妇给的素包子,趁热乎!”
老郎中凑过来揭锅盖:“哟,白面裹着荠菜馅儿!”他拈起个包子咬豁口,“巧丫头出息了,都能往家挣吃食了。”
康婶抄起锅铲撵他:“洗手去!脏爪子乱抓!”
……
东屋的窗棂纸透进细碎光斑,晏陌迟披着半旧青衫伏在榆木桌前。
狼毫笔尖悬在宣纸上方半晌,终究落下“开蒙”二字。余巧巧掀开靛蓝门帘时,正瞧见他以手掩卷,将字迹倒扣在砚台边。
“窦叔要办村塾。”余巧巧倚着门框,竹帘在她身后晃出粼粼波纹,“你且准备着,少不得要摆出些教书先生的派头。”
晏陌迟眉峰微蹙,指节叩了叩案头《千字文》:“麻烦。”
“乡野人家最敬读书人。”余巧巧转身撩起门帘,灶间飘来黍米香,“你若嫌阵仗不够,我让窦叔再请面铜锣?”
日头西斜时分,土地庙前的石臼旁聚满了人。
老窦攥着旱烟杆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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