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几个后生正把陈年谷垛往外搬。戚大嫂拽着余巧巧跨过门槛,满屋扬尘呛得人直揉眼。
“瞧瞧这梁柱!”戚大嫂拍打着蛛网密布的供桌,“早年间还有游方道士在此讲经,可惜后来闹饥荒......”话音被屋顶漏下的光柱打断,椽木间竟窜出只灰鼠。
经众人商议,屋顶要添新茅草,土墙需抹黄泥。
最紧要的是学童用的条凳,老窦家捐了两根樟木,王铁匠贡献半筐铁钉。木匠赵三叔蹲在门槛上比划尺寸:“榫卯要打得严实,娃娃们淘气,经不起晃悠。”
余巧巧望着热火朝天的场面,指甲掐进掌心旧茧。待敲钉声暂歇,她忽然扬声道:“笔墨纸砚怎生筹措?”
此话一出,满室骤然寂静。
穿堂风卷着茅草屑,扑簌簌落在戚大嫂补丁摞补丁的裙裾上。
蹲在角落搓麻绳的孙二娘嗫嚅道:“我娘家侄儿在城里当伙计,说最糙的毛边纸也要三文......”
“三文?!”李猎户的烟袋锅差点砸了脚面,“够换半斗糙米了!”
方才扛木料的汉子们面面相觑,赵三叔搓着老茧叹气:“我家那皮猴儿,怕是没捧书卷的命数。”
老窦急得直跺脚,烟灰抖落在磨得发亮的青砖上:“榆木脑袋!当年要不是巧巧她爹教你们认药草,咱村能躲过时疫?”
戚大嫂突然将襻膊往腰后一扎:“二旺必须上学!”
她摸出贴身荷包倒出五枚铜钱,“这是卖草编攒的,先订两刀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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