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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晕想通了,决绝地转身,向上游去。
鸦凝见她离开,慢慢松懈了下来,头再次重重地砸在地上,重新恢复了蜷缩的姿态,又自己把自己关在无形的牢笼之中。
一切都好,让他自己待着就好——
只是,眼前格外模糊,隔着重峦叠嶂的水天石地,她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轻,越来越飘忽,如煮出泡沫的羽毛,让他满身灼烧。
他已然记不得她是谁,但是有一道凄厉的声音差些冲出枷锁,发出呐喊——你要丢下我吗?就这样丢下我吗?
他判断不出来这是谁喊的,然而指尖微动,一串稀疏的水泡沫从指间溢出,像是暴力的驱赶,像是蹩脚的挽留。
朝晕用最快的速度游上岸,一口闷掉那杯药,再次深吸一口气,重新沉入水中,背上载着月光,再次冲来,不气馁地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