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主少国疑,他一刻也不敢放松,更何况是放下政务专心调理身体。
殷灵毓没动,她要不能说服张居正,让他遵医嘱,病是肯定治不好的。
而且其实最麻烦的就是这些细碎的医嘱了,明代官员的宴席,饮食,都有不少问题,还有他们自己的作息,个人生活习惯,嗜好,她治完这个治那个,闲下来一总结发现源头就不对劲。
你们天天高盐高油脂,不规律饮食,还大量饮酒,过度进补,当身体能靠人参鹿茸对冲回来?
自那之后,殷灵毓就不光消渴症要写忌口写要药膳了,那是基本都给写,不写真不行,不写人家转头一个宴会再吃一套“水陆八珍”配精米白酒,然后回头伏案工作到天明,一碗人参汤下肚。
得!喝什么药都得白搭!
“张阁老若不肯听医嘱,这药吃了也是白吃。”
张居正低头看公文呢,还以为殷灵毓会走,抬手摁了摁太阳穴,想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人家小大夫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
“……罢了,老夫尽量早睡。”
“几时?”殷灵毓歪头盯着张居正,一寸不肯让,但也不显得咄咄逼人,张居正只能看到带着关切,担忧的执拗。
他在另一个自己教养的孩子眼里也曾经见到过,于是心中一颤,说出来的话不自觉的带上了长辈的慈和。
“好,小大夫大可以看着,老夫一定亥时前就寝,四个时辰一分不少,可好?”
张居正让了一步,殷灵毓见好就收,乖乖点头:“我去给大人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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