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奇怪的是她对官场陋习的洞察,比如他刻意提起防范胥吏盘剥,她眼中竟是认同与平常,没有疑惑和不解,对朝政全然不似一个孩子应有的生疏懵懂。
张居正并非铁石心肠,可越是如此,他越不敢轻信殷灵毓,朝堂之上,多少看似纯良之人,实则是政敌精心布置的棋子?
可番薯之事若真,利国利民,若假,不过白费一趟海船探查,殷灵毓既住在自己府中,若有异动,随时可控。
更何况,她也确实让他精神好了许多。
还有那句“穷病”………
片刻后,张居正叹息一声。
罢了,他再如何揣测,好处也都拿到手了,若是殷灵毓当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求名求利,他给得起。
不过到底是个小姑娘,若是求名,还是不要和自己牵连到一起了,自己的名声,毕竟不好听。
殷灵毓出门一趟,倒也没什么想买的,委实是王韫瑛将衣裙发带备了个齐全,叶舷,刘显,戚继光处的草药她也当诊费薅了不少,吃喝出行有张居正负责,没什么特别缺的东西。
天刚过午,各色铺子支起棚子,街边挑担的货郎蹲着啃炊饼,见人来便吆喝两声“新到的绒花”“江南的胭脂”。
转过街角,布庄里几个妇人正挑着布匹,伙计赔笑道:“您摸摸这织工,一匹只要三两二!”
其中一穿靛蓝比甲的妇人撇嘴,嗓门儿颇大:“上月才二两八,当咱们不识行情?”
再往前走,铁匠铺里赤膊的匠人抡锤砸锄头,火星溅到门外,有那小孩儿就往前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