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几人杯盏一停,张静斋有心打探这位严贡生的底细,与汤知县的关系,追问:“还请严贡生细细道来。”
严贡生轻笑,“说起此事,张老先生,人生万事,各有各的缘法,真的是勉强不来的。”
唏嘘了几句,严贡生似是陷入了回忆,缓缓道:“汤知县上任的那一日,高要城全县的乡绅,共同搭建了一个彩棚,到十里外迎接,而我就站在彩棚门口,形如喽啰。
知县老爷的撵轿一到,当即锣鼓喧天,彩旗飘飘!
舞蹈的、吹唢呐的,一队一队地迎了上去......”
听他这么一说,张、周二位乡绅还未如何,倒是范进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记得多年前,他临危受命,前往某著名工业县担任一把手治污,当地的领导班子,也是如此的大张旗鼓,大搞形式主义。
敲锣打鼓,鞭炮齐鸣还在其次,光是扭秧歌的队伍,就凑了足有数百人,可谓是兴师动众。
县里有名的企业家,有头有脸的人物、领导干部,浩浩荡荡的堵在他的必经之路上等待,整条国道旌旗招展,打出横幅,交通管制了足足一天时间。
说什么务必让他感受到当地的热情,实则不过是希望通过给足他面子,最后在治污问题上,网开一面,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高要城的乡绅对汤知县也玩这一招,说是单纯的欢迎,谁信呐?
严贡生还继续说着,“等汤知县的撵轿近了,我远远的望见汤县令,只见他长着两朵高眉毛,一个大鼻梁,方面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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