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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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政府，文化馆，体育馆，自己的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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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文化馆，之前老文化馆拆掉建房子了，那时候文化馆院子里有颗枇杷树，到了春末一簇簇果子橙黄橙黄的，保安大爷爬梯子上去摘，我们就在下面扶着梯子等，撑得回家饭都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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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我的高中，红顶的那栋楼是学校专门为高三建的，叫摘星楼，天气好的时候爬到楼顶真的可以看清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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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卖炒面的店，我念书时是一个老婆婆在炒，那时候我每天早上帮前后左右的住宿同学带早饭，一买就是五六碗，婆婆总给我们的面里多加肠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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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看见没？那家烧饼店，他家的萝卜丝饼和雪菜饼特别好吃，几十年老字号，这附近哪里能停车么？我下去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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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一路絮絮叨叨，符苏听得很入神，仿佛在他的只言片语中窥见了一点他从小到大鲜活又明亮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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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驶出县城，车内车外都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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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山水云雾，耳边和心中的喧哗都走远，只剩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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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岭，车迎着野花青草向上开，经过汪姨家门口时，汪姨正在院子里拌鸡食，看见车上的汪霁停下动作：“小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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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车，汪霁摇下车窗和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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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姨又看见副驾上的符苏，符苏对她微微一笑，汪姨放下鸡食盆走到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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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这是去哪儿啦，怎么还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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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趟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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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转头从车后座拿一袋饼：“萝卜丝和雪菜的，还热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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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姨和汪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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