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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沈在心慢条斯理披上内衫,眼中并未有半分惊讶,面色淡然道:“朕与你来日方长。”
待人走后,他亦并未继续留在满地凌乱的御书房,整理好衣裳,便坐上龙撵去了妄虚宫。
“嘎吱——”沉重的殿门开启,死寂的气息霎时扑面而来。
不过几日光景,往日被众人尊崇的妄虚宫已然变成了另一处冷宫,就连每日打扫宫殿的侍女太监都仗着陛下厌弃了国师而懈怠下来,神圣的佛像都布满灰尘。
殿内最深处的床榻上锁链微动,云清昼微仰着头闭眸靠在床头,一缕发丝从鬓边垂下,一如既往清冷出尘。
似是闻见动静,他缓缓睁开了那双没有白绸遮挡的银眸,声音由于几日未曾开口而带着沙哑,“陛下竟还记得臣这个人。”
沈在心挥退了身后的宫人,缓步朝他走去,在床榻边停下,垂眸看着他,冷笑:“不是你唤朕过来的么?为此不惜烧了整座丞相府。”
早些年他还是太子之时,在祭祀台上便瞧见过国师隔空点燃火炬的本事,连御赐的黄金匾额都能烧毁,除了云清昼寻常火焰可没这个本事。
“未曾想陛下这样了解臣。”云清昼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站起身逐渐逼近那人,在陛下耳边轻声呢喃道:“那陛下应该知道,若是谢寒衣再敢碰您,就不只是火烧丞相府那么简单了,毕竟——
臣得不到的人,又岂容让旁人轻易得到?”
“啪——!”迅猛的一耳光将国师那张依旧俊朗的面容打偏,鲜明的巴掌印尤为刺眼。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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