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洞，又担心之后还有余震，若是山洞倒坍，他们便真的要一起同殉此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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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是暂时找了一处掩体，将沈照雪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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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这才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正紧紧盯着他，像是能直接透过皮囊看到他的血肉和内里，似乎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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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又道：“你还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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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了万声寒的衣领，逼着对方与自己对视，说：“学习天象必定要了解卦象，你应当知道我的卦言吧，万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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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高权重，或有霍乱朝政之嫌，命短，名传百世，无谓忠与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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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轻笑起来，“是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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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万声寒忽然抬高了些许音量，却并不叫人觉得刺耳，只是有些强硬般，“你听谁说的，你的卦言不是这个，是谁哄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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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的卦言很普通，只道他这一生无功无禄，这般属于乱臣贼子的卦言，又怎么会是沈照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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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你还在自欺欺人，”沈照雪淡淡道，“这道卦言，想是知道的人很多吧，你，章术，陈诗，还有我母亲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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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每个人都瞒着我，不告诉我，就这么一瞒一辈子，让我临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命运才会这样才惩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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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声寒神情有些怔然，“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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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面上笑意渐渐放大，弯着眼睛笑道：“怎么这样一副表情，长公子，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把这件事藏一辈子，毕竟死而复生这件事情太过怪力乱神，说出去，恐怕会把我当做是什么妖精怪物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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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我本来就是什么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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