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挨上她手脚的鞭子轻得都没发出响,可到人后挽起她的衣袖裤腿一看,雪白肤上绽开的鞭痕红得触目惊心。
何况是如今刚从炉火提起的汤药迎头浇下。
烫起的红肿铺在她的脊背,像施予他的一场酷刑。禀禄一再放轻了力道,仍是怕手上没养消的茧子磨疼了她。
是从什么时候,他的心境变成了这样?
药香弥漫,禀禄低声劝:“殿下,烫伤可大可小,万一……还是召太医罢。”
凤丹堇说不必。
帐幔滤过几重日光,比幼时的凤丹堇更为深长的一对眼眸,漫不经心扫视他的动作。
“本宫为父皇饮过毒药,区区一碗汤药,又算得了什么。”
踏脚上跪着的人破天荒地不服从,“殿下,伤重者皮肤溃烂也有,保重身体为上,还是召太医……”
“隔了几层衣裳,且汤药在本宫手上已经晾过一阵,不过就是蜕一层皮的事。”凤丹堇语声慢慢,“本宫不会死在那一碗毒药下,也不会死在父皇这一次的质疑中。”
禀禄默然。
“父皇虽对我本宫把持朝政一事多有不满,可是不给我,难道给了那些能名正言顺谋权篡位的吗?父皇明知,今日却是动了真火,想来是有些多嘴的在父皇面前说了些什么。你去查查,这几日往父皇面前走动的都有谁。”
“是。”
禀禄应下,手下动作不停,将清凉凉的药膏涂遍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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