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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我还了两年。”纤细手指划过青石案,在药渍浸透的纹路处停住,“每日五个时辰守着药罐,世子可知火折子烧穿我几条裙子?”
窗外忽然传来药童惊呼。小丫鬟追着打翻的陶罐跑过,浓苦药味漫进院子。
“你既做得到.....”
“我做得到,就要做?”卫云姝突然轻笑,“祠堂罚跪那晚,我说冷,世子怎么说的?‘既穿得单薄,就该受着’。”
司徒长恭猛地僵住。
那夜寒风卷着雪粒子往窗缝里钻,他确实说过这话。
“滚吧。”卫云姝甩开珠帘,“明日见不到齐整的嫁妆,我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玛瑙珠子噼里啪啦砸在青砖上,惊飞一树麻雀。
……
夏欢提着裙角小跑进菊园时,卫云姝正用银剪子修一枝墨菊。花汁染在指尖,像沾了层青黛。
“公主!”小丫鬟凑到耳边,“凌掌柜传话,曹娘子果真去了悬壶堂。”
卫云姝剪断多余的花茎:“明日送子圣手坐堂?”
残菊落进竹篓,惊起几只粉蝶。
“正是呢。”夏欢替她拭去手上花汁,“咱们现在怎么办?”
“去墨菊苑一趟。”卫云姝突然转身,裙摆扫落几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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