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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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要买，玉止的文房用具一向是专府定做，街市上的总嫌粗糙些。不过这摊子的砚台有些特别，肚子是中空的。守摊大娘告诉她，把砚台肚子做大，里面挖空，这样可以填些热水或炭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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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觉得这办法好，天气冷时玉止的墨水总会冻住，有了这法子书写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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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也是热心肠，赵蘅虽不买，她也告诉她做这种大肚子砚台最适合的材料。赵蘅一边听一边点头，笑道：“我回去之后也照着样子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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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也笑着说娘子对你丈夫真是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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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听了，低下头轻轻地笑。那种笑容是即便什么也不说，也能让人感到她心里珍视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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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就远远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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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跟他哥哥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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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永远只有在他哥的事情上，才露出这种小女儿态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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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一看到她那副样子，就觉得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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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是他最厌烦的那类女人，什么都认真，什么都奋力去抓去够，活得如此用力。她从他面前风风火火地走过，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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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看得出来，她待他大哥真心的好。可他就是讨厌，心里烦躁，有种将那笑容一把揉碎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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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传来一阵隐约的琵琶声，有冰雪般的清心之感，恰在他焦躁时荡进心里。声音在闹市里不明显，只在人群之上细细飘着，游离于世间外，被他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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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声看去，対街的望月楼上正临窗坐着一个女子，怀抱琵琶，手指轻拨，目光似有若无望向远处，脸上有种落落难合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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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的曲子叫《寒江独钓》。琴艺倒是好，能把这曲子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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