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几丝真味来的人不多，可惜曲调太清冷，在场没多少人真正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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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傅家二公子今日居然大驾光临了！”望月楼老板娘一看到傅玉行慢悠悠过来，大喜过望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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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由着她聒噪，自己沿着琴声一路登上缓缓二楼，“这弹琵琶的，是你们新来的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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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满意地笑道：“是新买的，调教了一年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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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琵琶女坐在人群之中，却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眼神和曲子一样冷艳。有个醉眼熏熏的酒客逗了她两句，她也全然不理。那客人又生气了，骂起来，嫌她弹的曲子太单调，一定要换首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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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瞥他一眼，不说话，只是换过指法，果然弹了首快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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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一听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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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的是《诗经》里《相鼠》一曲。诗三百大多舒缓轻灵，只有这一首情绪激昂，因为就是首痛骂权贵的曲子，整首诗翻译出来就是：这臭老鼠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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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场女子，他见过欲擒故纵的，多数也不过拿来做点调情的小手段。这么实打实把厌恶排斥写在脸上的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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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远打量着，嘴上问：“脾气这么不好，也推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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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也笑：“脾气是不好，可架不住模样生得好呀，又弹了一手好琵琶。更何况，有的人就是吃这么个调调，你看你傅二少爷，不是就对她起兴趣了吗？”老板娘一双眼睛老练地眨了又眨，早已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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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没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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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不错，他的确对这女子生出些兴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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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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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方道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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