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帮闲贴食的吗，二少爷能做咱这种人？你别掉人家身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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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得热闹，傅玉行就坐在当中，擎着酒杯，事不关己地喝酒。那酒对他来说仿佛没味道，一切对他来说都无情无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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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的厢房外，赵蘅和玉止正沿着长廊一路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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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道：“我来就好了，你今日不是有事吗？”他那么不愿麻烦别人的人，费了功夫请人将木轮椅抬上楼，就为了亲眼看弟弟一眼。嘴上也只是说：“看看他，回去和爹娘也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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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门外，却正听到里面传出哄闹的笑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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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宣州城里谁不知道，二少爷虽是次子，可他才是将来继承家业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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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虽然现在眼看是大少爷管事，可毕竟那是个半身残废，又体弱多病的，纸扎灯笼，风吹吹就散了。谁知还能撑上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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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把二少爷赶出家门，那是一时糊涂。回头大少爷吹灯拔蜡，不还是要指着二少爷这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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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越笑越放肆，无所顾忌。他们话题的中心却始终不出一声，这就成了一种默认和纵容，无声的共犯。赵蘅几乎可以从他的沉默里想象到他听这些话时的神情，恐怕是一样的凉薄无谓，甚至饶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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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玉止。玉止无疑将那些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可脸上始终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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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客人，怎么不进去？”来送菜的酒馆见他们站在门外，笑呵呵问了句，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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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所有人回头，正看到屏风后透出来两个人影——面目平淡到模糊的傅家大少爷，和目光锐利到要从屏风后刺出一把寒刀的大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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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堆花绣鸟的纱屏，两边不至脸对脸，但这场面也足够难看。刚刚还大开玩笑的几个人，顿时不敢喘气，想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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