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不敢动，僵坐在原处，汗珠从额头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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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始终很平静。他坐在热闹的人群中，却仿佛浮在一片大红大金背景之上，目光从画里投出来，眼底是空山般的清冷。来接他还是来扭送他？放不下他还是彻底放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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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满眼怨恨，不是冲着那些闲汉，正是冲着傅玉行。真正伤人的从来不是无关之人的言语，而是至亲之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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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你怎么能不反驳？你怎么能默认？你怎么能任由这些畜牲东西笑话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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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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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止的眼神不是伤心也不是失望，只是很静寂，一种万籁无声、孤身一人的静寂。他看着他的弟弟，瘦了一些了，眼睛下面有了青黑，大概不是因为吃苦——他弟弟是不管到哪里都不会吃苦的那一类人——那就是，因为那份藏在眼底深处、寻常人看不出来的执拗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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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几年，他仍然是当年那个目睹哥哥双腿痿废后被全家怪罪排斥，孤零零站在门槛外又执拗又受伤的幼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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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他二十年弟弟，玉止看得出来他知错，在心底深处，他未尝不知错，只是他从来不懂得认错。以他的敏慧，难道他看不清自己身处泥涂吗？玉止有时甚至觉得，他是故意的玉石俱焚，宁愿把一切把自己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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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累了，“我们走吧，阿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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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止走了，他仍然选择平静的伤心，体面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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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要跟上，却又不忿，狠狠回过头来。众人被她瞪得一激灵，往两旁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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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走进屋内，平静地在桌前站定，平静地看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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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伸手，平静地握住桌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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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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