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他蹲下来把最后一只递过去道：“今天砸了先生摊子，多少钱能贴补损失，我赔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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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困倦糊涂的小老头眨了眨眼，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是呀，是呀，都是你们呀，害得我连生意都不好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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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被他拽着手笑道：“你生意不好，约莫倒不是我害的。”话虽然这么说，还是给了他一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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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命先生在手上掂了掂分量，大约没料到眼前这年轻的冤大头这么好敷衍，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又说既然收了你这么多卦金，公子我便替你打一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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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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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道：“拿了超出的报酬，算命的会有灾殃的，让我替你打一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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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的手还被他抓着，便把手中两只卦杯丢到地上，这就算投了一卦。两片新月型的红漆卦杯，本来不过是长在山林中最普通的木头，经过选择、切割、打磨、雕刻……身上便寄寓了千百种复杂无端的命运，供人们从中窥探个人的爱与恨，过去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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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煞有介事拿手抚摸着卦杯落地的形状，然后睁着一双昏昧无珠的眼睛，看着他，慢慢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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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梦幻泡影。公子这一世想必是有所缺憾，求而不得，爱而难守，有缘无份，至亲至疏。相遇倒不如不遇啊。”脸上的表情似渺远，似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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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看透了吗，他看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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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行表情仍很平静，淡淡地笑，无可无不可，可信可不信，说了声，“多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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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算命递过来的签文藏在衣袖里，平平常常起身，追随上已远去的伙伴。没有人知道在人潮流动的街角一位算命先生对他下的谶言，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个摊前留下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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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辈子藏起了很多东西，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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