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昭已经拿了那瓶辛辣的苏合香酒。
“酒祭孩童,合适?”
棠溪昭提衣下蹲,拔下酒塞,往地上的酒杯里倒酒。
他眸色有些暗沉,“活着的人都知道,清醒的痛苦难受至极,而醉醺醺能麻痹痛苦。他们虽死了,在那个世界也是疼的。”
旁侧的纪晏书听到这声音不由得一惊。
这个声音是塔林地牢的声音,那个一棒敲她倒地的人!
这是……未遮山的声音!
未遮山是那窝拐子的接头买家,而李持安却认识他。
李持安没抓白袍郎君,是查没出他就是未遮山吗?
“阿蕊……”
纪晏书慌得揪住阿蕊的衣角,裙内的双脚有些战抖抖的。
阿蕊道:“怎么了小娘子?”
话到嘴边,纪晏书哽咽着说不出来。
这事只有她知道,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人危险。
她轻叹口气,平复神色,摇头道:“没事,春风料峭,感到有些冷。”
话音才落,抬眸间便瞥见未遮山投来的好奇的目光。
只那瞬间,纪晏书就垂下眼帘,脚步下意识地向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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