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平安,一看见她就跪下了,哭喊着说,“求您去看看我们家公子吧!”
绍桢心下一紧,下意识攥住了太师椅的扶手:“他怎么了?”
平安抽噎道:“昨晚我们公子忽然不知去向,国公爷和夫人都以为公子又去升平府找那个小凤仙了,正为着王家的事还在气头上,便勒令我们,不准公子回家,也不准我们去找。谁知、谁知,今早公子回来,竟是遍体鳞伤,满身的血,夫人吓坏了,公爷还进宫请旨,请太医来诊治,都说不妙,如今已然高烧不醒,喂不进去药了!”
听他的说辞,赵家似乎果然不知昨晚的事。
绍桢既是松了口气,又有点担心,又有点疑惑:“我也不认得什么神医,你来找我作甚?”
平安哀怨道:“公子昏迷中都直叫唤您的名字,张公子,您不去看看他最后一眼吗?”
“胡说八道!”绍桢心头一跳,厉声斥道,“你这杀才,怎么学的规矩,张口闭口诅咒自家主子?什么最后一面,等你公子醒来知道,不得剥你一层皮?”接着便吩咐下人:“去备车,我上赵家看看。”
平安欢天喜地,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高声嚷嚷道:“不必备车不必备车,张公子坐我们家的车便是了!”
绍桢眼珠子一转,心下怀疑起来。
有没有可能,赵家已经知道了真相,这是故意诓她过去,好替他们儿子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