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稿的旧报纸、精心准备的信纸……桌上的物件都沾上了黑血。
十字架摆件也被他不祥的血液玷污,十字架的顶端悬挂着的不是受难耶稣的头颅,而是从他病体中喷涌而出的粘稠血块。
他像是苟延残喘的怪物,左手慌忙地去按桌边的提示铃,右手仍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试图自欺欺人,假装那满嘴的血液与血块都是一块被摔得稀碎的果冻,假装自己只是一个偷吃果冻的正常人。
时铎从椅子上跌落在地板上,痛苦得蜷缩着,双手却仍死死地捂住嘴。
这或许是对他起贪欲的惩罚。
在听见匆忙的脚步声后,时铎双眼紧闭,这样想着。
管家与佣人都已经习惯了他的病情,快速且有条不紊地处理完了所有事。
血在不知不觉中止住,但身体却依旧疼痛难耐。
脏污的衣服被换下,桌上被血液玷污的东西也被重新更换。
未曾落笔的信纸与打满草稿的旧报纸都被手脚麻利的佣人收走,丢弃在了房间里的垃圾桶。
时铎虚弱地坐靠在床头,嘴张了又张,可嗓子像是被刚才血潮糊住,他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
无法摆脱命运的无奈如一桶冰水从头浇下。
时铎彻底清醒。
他究竟还在奢想些什么?
他不是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了吗?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