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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防巡营吃了这么久的断头饭,赵会鹏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但是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胆寒,被活活震死的惨状摧垮了他的神经。面对着玩命向后跑的残兵,造成了老兵油子的亲兵们不由分说架起赵会鹏就往前面冲——跑在前面,后面的人等于说给你当了肉盾。
“统领,安徽军势大,咱们还是先避一避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亲兵一边拉着赵会鹏飞奔,一边劝解道,生怕这位心高气傲的主子想不开。
两千号人驻守的阵地,打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一败涂地。自己的四个营二千号人马,这会只剩下不到四百人,被后面穷追不舍得弹雨追得跟兔子一样。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支部队啊?”
被架着跑路的赵会鹏,不顾耳朵和鼻子里汩汩流出的黑血,哆嗦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