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清昱并不讶异，眉头一挑，“我其实也觉得。还有那个学弟，我不记得叫什么名了，他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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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电梯，厉成锋自动站在后面，靠着栏杆，两只脚随意一岔，头往后仰，嗓音似乎一下变厚重了，“我知道你说谁，只不过我也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家也是江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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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昱站在前面，电梯很空，声音跟着飘：“对，我离开江城之前，他和我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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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太久没声响，郑清昱扭头看了一眼，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眼，她毫无反应，只是提醒他：“电梯很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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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成锋嘴角弯了弯，收敛眸光缓缓站起来，脑门充血似漫过一阵涨痛，他轻吁口气，短暂闭上眼睛，回忆她妻子式的嫌弃、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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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来了，蔡蝶指挥老郑把水果全洗干净，隔壁床的病友都说她话变多了，看到女婿比女儿还开心，蔡女士还怪不好意思的，其实心里有点不爽，拉自己宝贝女儿手坐下来说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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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天天见，女婿这么久见一次嘛。”其实蔡女士没别的意思，说的是事实，她这个人心直口快的，可别人听了，就觉得她在抱怨暗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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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也这么觉得，和厉成锋没话找话，害得厉成锋想说的话被郑清昱帮把话说了，“他忙嘛，最近有个大项目，后天还要去马来西亚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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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蝶脸色一变，十分紧张，“你跟着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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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谈生意我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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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锋要出国？”老郑也有些意外，本来和女婿搭话只是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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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成锋一时成为众矢之的，可他电话震个不停，在病区尤其刺耳，从进门到现在，响五次了，郑清昱替他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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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两人视线一触，厉成锋似乎想说什么，可郑清昱很快就转头过去了，声音带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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