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说了人家很忙的，忙着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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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蝶似乎是说了句“忙着赚钱就可以谅解”，厉成锋听得不真切，走出去把门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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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人，其实不过十点钟，厉成锋送郑清昱回的家，不是月亮湾，是老郑和蔡蝶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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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下车前，他还是开口了，“昨晚你一直在原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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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昱口吻平静回答：“忙到十二点，后来回月亮湾了，那边太久没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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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区灯光暗，绿化好，树影重重迭迭，一会儿厉成锋就看不见那个清冷如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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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餐厅，他碰到她肩头，骨骼触感分明，隐隐颤抖，让人不敢用力，好像一捏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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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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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从头到尾，她没开口问过一句，出去多久？老郑和蔡蝶也没问。厉成锋哑然失笑，在一阵散不尽缠绵白雾里重重仰头靠倒在座位。夹烟的手，在隐隐颤抖，心窝是软的，软得没有形状，因为久违见到了“郑清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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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离开前，他很想叫她一声“清昱”，像在餐厅情急之下不用有任何顾虑脱口而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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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起她妈妈那句不那么容易辨清情绪的话，厉成锋急遽掉进麻痹自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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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他心甘情愿娶的，其实厉成锋明白，一向精明挑剔的岳老并不是真的对他十足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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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时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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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昱又出现在他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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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到家，郑清昱接到蔡蝶的电话，“乖女，妈刚才不是怕你不跟成锋出国，怕他乱搞什么，你爸也说我了，哎呀你们都误会我了，我是舍不得你，我怕你跟他出去，妈好不容易能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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