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是金黄油亮的。”
十几米开外的晒场上,七八个帮工正忙着将刚砍下的白菜码进竹筐。
吴桂香挎着柳条筐快步走来,老远就亮开嗓门:“柠柠啊,雪里蕻开始收了。你奶奶刚还念叨呢,说再不动手腌雪里蕻,这头茬的鲜劲儿就要过了!”
江家老灶房的门槛被磨得发亮,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六十八岁的江月娥正指挥着人往屋里抬陶缸,见孙女带着人过来,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来得正好,桂香刚把粗盐炒好。”
三只酱釉大陶缸在墙角一字排开,每只都有半人高,缸身上还留着去年腌菜时留下的盐霜。
江晚柠好奇地摸了摸:“今年用新缸?”
“哪能啊!”江月娥掏出老花镜戴上,“腌菜的缸越老越好,这口缸还是我嫁过来时从娘家带的,用了五十多年,里头的菌群都养熟了。”
说着掀开缸盖,一股混合着谷物香的陈酿气息扑面而来。
吴桂香已经利落地系上靛蓝围裙,正把一筐粗盐倒进铁锅。
灶膛里松枝噼啪作响,她抄起锅铲边炒边解释:“市面上的精盐太细,腌出来菜发蔫。咱这海盐颗粒粗,还得用铁锅炒到微微发黄,能把里头的水汽都逼出去。”
院子里支起了三张长条案板,帮工们运来的雪里蕻堆成了小山。
江月娥从腰间摸出把小铜刀,示范性地划开一棵菜的根部:“要这样竖着剖成四瓣,留着菜心连着,既能让盐进去,又不会腌烂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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