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被反复描粗,纸张在此处轻微凹陷,像是记录者用笔尖狠狠戳过。
……
暴雨引发的山洪冲垮了老水磨坊半边墙体。韩东来腰系绳索,踩着齐膝的污水进入暗渠。手电筒光束扫过渠壁,突然照见几个凿刻的大字:
"淑芬绝笔
1998.11.7"
字迹下方是个嵌入墙壁的铁盒,已经锈得看不出原貌。安小强用撬棍别开盒盖,里面是用油布包裹的玻璃瓶,瓶中液体早已凝固成棕红色块状物。
"是血样。"随后赶到的马克戴着手套接过瓶子,"看沉淀分层,至少含有三种不同血型。"
路春花突然指向渠底淤泥:"那里有东西!"
浑浊的水流中,半截白骨若隐若现。骨指紧紧攥着个铜制工作牌,上面"县卫生局马淑芬"的字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破晓时分,卡尔顿的黑色奔驰被拦在省道检查站。摇下车窗时,这个金发男人还在用蹩脚的中文抱怨:"我有外交豁免权!"
"当然,卡尔顿先生。"韩东来从警车阴影里走出,举起那个标着"NX-798"的药瓶,"不过在讨论豁免权之前,您能否解释下,为什么贵公司1987年的实验药品,会出现在中国乡村的排污记录里?"
卡尔顿的蓝眼睛在晨光中收缩成针尖大小。他猛地挂倒挡,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空转,甩出的泥浆溅在路边"乡村振兴示范带"的标牌上。
安小强掏出手枪的瞬间,奔驰车后窗突然探出支麻醉枪。路春花扑过去撞开韩东来,自己却被击中肩膀。她踉跄着倒在雨水洼里,怀中的玻璃罐摔得粉碎,那些畸形的小鱼在积水中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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