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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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深陷泥沼的人将自己从沼泽里一步一步挪出来一样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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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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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宋念生”究竟是谁，他都不打算回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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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野鹤手握大权，比他更适合查探墓园里发生的事，如果连裴野鹤也查不出来，那普天之下也没有第二个能找出线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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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应该将注意力放在宋念生身上，挖出他身上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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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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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湛空不断梳理着思绪，为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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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宋念生”是人造的计谋也好，是宋磬声复活的鬼魂也罢，至少这一刻，他是真实存在，且能被牢牢握在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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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始的想法不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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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过去，走向未来，有人爱便爱，无人爱也随意，只要能放下过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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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做好了决定，明明是自己选择的路，可姚湛空的心底却被撕开一个大洞，风呼啸着往里灌，冻得他浑身都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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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驱车驶向姚园，身后如有鬼追般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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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将自己泡在热水里冲了好几遍，姚湛空才从噩梦般的十几个小时里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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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那张脸惨白如鬼，后背的狐狸兽魂颜色黯淡，像是褪色的纹身一样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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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湛空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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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自己需要接纳新的向导来疏导体内紊乱的能量，可自我意志是一回事，躯体反应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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