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将军查军粮,说今年冬衣能多备三成。"他拈起案头半块焦糖糕,糖霜落进茶盏,"只要反噬的是敌人,就够了。"
最后半块糕被他送入口中。
苏婉儿看着他喉结滚动,突然发现他眼角有极淡的青黑——这是他第三次在她面前露出疲态。
上一次是破王雄密道时,再上一次是平西戎叛乱夜审三十个降将。
每次都是大事将成时,他就像块被榨干的布,可转过天又能站在高台上,声音亮得像战鼓。
"甜的。"他舔了舔唇角,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惜......以后可能吃不到了。"
苏婉儿的手在袖中收紧。
她想起昨夜巡营,听见两个小兵蹲在灶房分糖饼,说"统帅要是能多吃两块甜的,说不定就不会总皱着眉"。
她又想起今早替他整理案牍时,在最下层发现个油纸包——里面是七块压得扁扁的焦糖糕,油纸角还写着"留与阿风",字迹是她熟悉的,林风亡母的手书。
观星台的铜铃在申时被风吹响。
柳如烟的指尖顿在星盘上,青铜刻度映着她骤缩的瞳孔——那条"空白指令线"竟开始旋转,像滴进清水的墨,缓缓搅出个微型漩涡。
"不可能......"她抓起案头算筹,星轨图在烛火下被翻得哗哗响。
三天前天鉴之刑后,她明明用前朝密法封了这条诡线,怎么会......
算筹突然"啪"地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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