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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站在帐外,看着阿铁带着新兵们卸甲,少年们的笑声撞在甲片上,叮铃当啷滚了满地。
他摸了摸腰间的铜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枚符文铜牌——那是他让楚瑶的暗卫照着"仁心咒"的波频刻的,"反信之种",他给取的名。
"末将鲁莽,求大帅责罚。"阿铁跪得笔直,刀伤未愈的手按在地上,"在谷里不该......"
"你不是失控,是觉醒。"林风弯腰扶起他,铜牌塞进阿铁掌心时,还带着体温,"明日你做副教头——有些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教得会。"
阿铁的手指攥紧铜牌,符文刺得掌心发疼。
他突然想起北戎巫师念咒时,自己也这么疼过——但这次,疼得痛快。
深夜,柳如烟的烛火晃了三晃。
她捏着那枚铜牌,袖中藏的测音石微微发烫。
符文的震颤频率和"仁心咒"完全相反,像两把刀对砍,把邪祟的声波搅成了乱麻。"他早就在布网了。"她轻声说,窗外新兵们的夜谈声飘进来,"等他们的胆气连成网,北戎的咒......"
帐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啼叫,比前日更凄厉。
柳如烟的测音石突然烫得灼手,她望着北岭方向皱起眉——那方向的风里,好像混着极淡的、不属于人间的震颤。
她吹灭蜡烛,摸黑系紧腰间的情报匣。
月光透过帐帘照在脸上,她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像把已经出鞘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