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冬夜,风如剔骨刀。
沈挽恙蜷在军营文书房的矮榻上,喉间腥甜翻涌。
他攥着胸前衣襟,指节泛白,咳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案头油灯被灌进来的风吹得明明灭灭,映得他的面容更加苍白。
“咳咳……咳——”
一口鲜血溅在誊写到一半的屯田册上。
他盯着那血迹,忽然想起许怀夕昨日为他包扎冻伤时说的话。
“沈挽恙,你的手再这样冻下去,怕是连笔都握不住了。”
门帘突然被掀开,裹着风雪闯进来的许怀夕差点被血腥味呛个跟头。
她连斗篷都来不及解,直接扑到榻前,冰凉的手指掐上他腕间脉门。
“你又熬夜看图纸了是不是?”
她声音发颤,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三颗沙枣,“先把药喝了,沙枣去苦味。”
沈挽恙望着她冻裂的指尖,忽然伸手拂去她睫毛上的雪渣:“明日不必来送饭了。”
许怀夕动作一顿。
“天太冷。”他别过脸又咳了两声,“我让李校尉派人去取。”
五更鼓响时,沈挽恙已经披衣坐在案前。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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