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端着药碗站在门口,看他用朱砂在舆图上勾画,笔锋凌厉如剑。
“今年雪少,开春必旱。”
他头也不抬,“现在不重修这条废渠,明年饿死的就不止三五户。”
许怀夕凑近看那图纸,突然发现他标注的渠线恰好绕过她常去采药的那片荒滩。
这人竟连她走哪条路都算进去了。
“挽恙”,她轻声问,“你做这些...只是为了屯田营的百姓吗?”
笔尖微微一顿,朱砂在纸上晕开一点。
“还为了某个总往狼群出没处跑的傻丫头。”
他声音很淡,“若闹饥荒,她怕是要第一个饿死。”
灶上的药罐咕嘟作响,许怀夕低头搅动汤药,藏住嘴角的笑意。
午时,许怀夕端来新琢磨的吃食。
胡麻混着荞麦面烤的薄饼,夹了腌沙葱和炙羊肉。
“你尝尝。”
她眼睛亮晶晶的,“我按您提过的长安胡饼方子改的。”
沈挽恙咬了一口,突然僵住。
这味道……竟与记忆中母亲做的胡饼有七分相似。
他从未告诉过她母亲的事,这丫头是从哪里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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