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收工时,许怀夕捧着第一股涌出的地下水奔到他面前:“挽恙你尝尝!甜的!”
沈挽恙就着她手喝了一口,确实有股奇异的甘冽。
许怀夕忽然“哎呀”一声,慌慌张张去捂他嘴唇:“忘了您不能喝生水!”
他握住她沾满泥浆的手腕,就那样贴着唇边没放:“无妨。”
月光照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地下暗河流淌的声音隐约可闻,像极了江南的春雨。
寒冬腊月,冷风如刀割。
许怀夕裹着旧棉袄,发丝凌乱,守在灶前。
她掀开灶上的蒸笼,刹那间,白汽“呼”地汹涌而上,将她的脸笼罩。
笼屉里,六只米糕静静躺着,散发着淡淡甜香。
这是她用一把江南糯米粉做成的,前些日子在县城里换的。
“挽恙……”
她朝屋外喊,声音却瞬间被呼啸的风雪吞没了半截。
那风雪肆虐着,似乎要将世间一切温暖都绞杀。
沈挽恙正在院中劈柴。
他身形单薄,被厚重的风雪衬得愈发孤零。
听见喊声,他手中动作顿了顿,青白的面颊上浮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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