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无霖也不再遮掩,他用短尺指了指水向生身后乌压压的贵族和奴隶,道:“香积之国初立之时,药王菩萨虽不传佛法,可依旧秉承众生平等之法。彼时修习医家传承者众多,可随着山谷内草药越加稀少,医师渐渐只落在甘、水两姓手中。”
“医师虽不善斗法,可是用药用毒,不过随心一念,寻常人谁能拦阻?自此高者越高,低者越低。”大祭司水向生接上了甘无霖的话,“人性自私,十三姓常居高位,便一意御下。再到文字废除,不习儒释道之法,香积之国就成了现今的样子,成了一潭死水。十三姓好比日日食蜜的蛀虫,奴隶成了供养的鲜肉。自此上下之间越发隔阂,也全然没了进取之心。”
“我和师兄谈论过多次,也曾向老应公请教过。”甘无霖接过来话,“我和师兄觉得香积之国若是有外患,怕是立即就会消亡。十三姓不知渔猎,不知种养,奴隶不知反抗,一心修来世,全都食香食草,体弱力虚,是故即便没有外患,这香积之国也是断难长久的。”
孟渊等人听了这对师兄弟的话,算是捋清了香积之国的难处,而这对师兄弟也都在求变。
“那两位的方子是?”独孤亢好奇问。
“医师治人,先要望闻问切,知晓病症根本所在。”大祭司水向生手中拄着龙头拐,他抬头看了看天,“先师曾说香积之国的病症在于困于一隅,阴阳难以调剂,就好比一潭死水。”
“这话不能说不对,可是太虚了。凡人能看十年、二十年都算是不错了,谁又能看得到百年、千年后的事?尊师说的是医理,不是根本症结。”独孤亢摇头,显然对这师兄的师父有些看不上。
“果然是光明圣王座下弟子,竟如此务实。”那甘无霖似在嘲讽,又似在说真话,他道:“我们师兄弟自然认为师父的话没错,可对症下药的人是我们。”
甘无霖轻轻拍着短尺,道:“师父说的也是根本症结,但是太远了。我们只能看一时的症结,至于如何顽去最深的症结,那要看后人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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