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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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如佟美佳这样的人类，不可能斗得过暮央这种诡诈且强大的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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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暮饫的计划，喂佟美佳吃了自己的心头血，暮央无法伤害并吞噬佟美佳，再和暮央做交易，把鲛骨“奉”给暮央，暮央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鲛骨融进她身体为她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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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蕴养前将近千年的鲛骨，不仅成为了鲛皇骨，而且具有纯净圣洁的神性，鲛骨能令暮央成为鲛皇至尊。但也同时，鲛骨就算被暮央融进身体，也能被暮饫操控，只是这个操控的代价很大，他需以自爆方式令鲛骨燃烧，将暮央烧的魂魄尽散，也不会因为同生结影响佟美佳的生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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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很多种让暮央消失的方式，但这是唯一不会伤害佟美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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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郑明剥离出来，将鲛骨一切为二，一半给了郑明，使郑明进阶完成“进化”，这样就有了能力保护柔弱的人类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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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也是他的一部分，命令郑明往后陪伴在佟美佳身边，虽然令他心头泛酸又不甘心，但这又是最优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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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无遗漏，唯一漏掉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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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新娘比他想的要凶残，竟然把暮央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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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说了来龙去脉，无奈地笑道：“他把神性和人性都剥离，自爆的这部分是完完全全的兽性，只遵从兽类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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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神情怔忪的佟美佳，“它已经不是暮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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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就是只深海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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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饫已经舍弃这部分兽性，他把自己的一切关于美好的记忆都转移在郑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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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鱼是郑明，但也是暮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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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郑明压制了暮饫的那部分意识，占据着主导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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