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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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两种人格共据一体，谁强谁掌控身体。但对外人来说，这两种人格就是一个人，没有什么差别，顶多觉着这人性格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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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低沉，嗓音是如山涧潺潺水流，流淌在佟美佳的耳朵里，柔和清澈地洗涤她此刻的纷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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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佟美佳去无法平静下来，郑明的话就如同一个炸雷在她脑海里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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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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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眼睛能看到郑明的嘴在一张一合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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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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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那句“自爆和暮央同归于尽”充斥在她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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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暮饫，我知道你对这张脸陌生不适应，等我一段时间，我会恢复成你喜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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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已经趋向于暮饫成为人形时的声音，甚至比暮饫人形的声音要更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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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美佳因为他的这种声音再次恍惚，她别开目光望向窗外，脑海里还在被嗡嗡嗡的声音充斥，但她的思绪逐渐归拢，就像宕机后再次启动的电脑，虽然迟滞，但已经开始慢腾腾的运转，她喃喃问，“为什么他不提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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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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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几天快快乐乐的上班时？他每天除了接送她，为她做午饭晚饭，是不是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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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更早，是在她带着他回家见奶奶，他和村里人一起修戏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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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她上班后那几个晚上，他们晚上是在一起睡觉，但他每每都止于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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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受到他岩浆般的热烈与迫不及待，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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