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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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悄无声息，护士整理着器材，对门外两人说：“手术很成功，但还没渡过危险期，这几日不可以留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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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偏头去看黎初，发现对方脸上闪过绝望和无奈，胡院长真的老了，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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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看看就回去吧，病人今晚不会醒，明日白天再来探望。”顿了顿，又温和补充：“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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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觉得秦颂的气场比较能管事，目光投给了她，秦颂本来不想回应，但黎初的无奈太明显，压过了原本该有的活力，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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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这才夹着资料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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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悲欢离合就是这么残忍，秦臻刚走，胡院长……也堪堪在弥留之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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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将头顶在门槛上，少见的心累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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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解秦颂当时的疲倦了，明知道这个人有一天会离开，而且就在不久之后，无论怎么追逐都没办法挽留住，这种无力感像爬虫，啃咬着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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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声控灯熄灭下来，四周又黑又静，在静谧中，秦颂的耐心因为今天过于充盈的欲望消耗无几，她用高跟鞋踩亮灯，漠然地对黎初说：“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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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黎初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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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脚步停在原地，气氛又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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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没听见高跟鞋继续行动的声音，疑惑地抬头，秦颂环着臂靠在墙上，一副不走了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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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黎初压着嗓音，闷闷地继续将头埋在木门边：“你回去吧，我可能还要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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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消化一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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