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茅厕蹲许久，轻手轻脚回屋时，不慎听见厢房里水德音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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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缠着他的妻做那个事：“刚才没弄好，再来一回嘛，再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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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拒绝：“太累了，你让我睡吧，过两天再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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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累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理直气壮道：“不然你给我点钱，白日里我去找暗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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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寻娼觅清倌的速度快过秃鹫寻腐肉，水德音一条腿还有些瘸，倒是不妨碍他做下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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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这个，有水德音在，戚淼也不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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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个相中戚淼的男子送戚淼回家，被水德音追着吐口水，几次三番，戚淼的事便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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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图南无法想象水德音给这一家子带来多少麻烦事，拍拍二妹妹的肩膀报出个蛮贵的奉老所名字：“明日我就送他过去，若是在奉老所也住不下去，便腾个宅子给他单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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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陆栖月执意要照顾水德音，戚淼戚悦己看在夫人的份上，竭力容忍着水德音，水图南得替母亲偿还这份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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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图南和戚悦己商量如何安排水德音时，远在江宁城另一端的总督衙门大狱，同样比往常更加热闹，热闹之下，笼罩着阵阵愁云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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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排监号里，所关全是昔日千呼万唤的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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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通掌柜老毛抖着镣铐，感慨万千问隔壁的人：“朝饮狮峰水，夕入锒铛狱，于老板你说，究竟什么才叫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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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隔壁，披头散发的于霁尘因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所以没有挨板子，囚衣还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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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湿冷墙壁上认真想了想，道：“好吃不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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