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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絃正是在这种情况剖开自己的身体,沿肋骨的位置插入利刃,随着手上力度加紧,比他体温稍低的匕首寸寸滑过皮肉,几乎不用看都能清晰地知晓薄刃落在了何处,又经过了什么地方,直至他伸手挖进自己的身体——
会痛的。
赵清絃右手在腹腔内摸索,微微收缩的红肉正暖,烫得他汗如雨下,不禁呜咽出声。
既然会痛,便代表那不是梦,便代表他现在做的事是对的。
思及方才安详躺着的一具具尸身,甚或当中有几个是数年前与他一起习武,又有几个曾效忠于父母,最后被安排守在故人跟前,美其名曰保护,实为禁锢。
赵清絃实在忍不住,猛地干呕。
他剩下的时间不多,既然赵岷无能力杀他,而他又有把柄在赵岷手上,与其两相纠缠,倒不如来战个痛快?
胃中翻腾,吐出的只有浊血。
赵清絃抬头看着石门的方向,灯光未起,笑意正浓,直至石门被谁人打开,赵岷自梯道下来。
开局了。
赵岷迟迟未动,站在梯级上俯视赵清絃。少顷,才抬步走向他,望着这四溅的血液,无法想象他是如何把自身两根肋骨敲断掏出,那干瘪的身体又是如何承受如此的摧残。
远方祭坛处的长明灯半灭,伫立在无风的地洞依然摇晃未停,丝毫不像赵清絃挺拔站立的身姿。
赵岷震撼不已,话里带着细微的颤音:“清絃,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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