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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我性命至今,除了看我是否有能力和你相斗外,无非就是要在短时间得到更多朝臣信任,不至于受制于景阳帝。”他对自己被囚禁于此的原因暂且不提,继续挑拨:“这叁年来我言听计从,不过求你准我在母亲病危时见上一面,难道也有错吗?”
虽多年来足不出户,赵清絃仍有方法窥得外面的消息。他深知赵岷的性子,一朝得志便忘了自己的地位,竟以为和朝臣结下关系就有人愿冒死为他出头,终究只是官臣勾结,远不及做实事来讨圣心重要。
赵清絃把两根骨头放在桌上,执起绵线穿过银针,在腹腰果断落针缝合伤处,他说话不似寻常清晰,好些字词更只能发出气音:“国师当然没错。”
他垂首缝合伤口,昏黄的烛光下叫人辨不清表情,不等赵岷开口,自问自答似地说:“错的是我,不该总记挂着长辈之恩,手足之情。”
赵岷听得不舒坦,心生怒意,情急之下单手掐住他的下颌骨问:“你打算威胁我?”
赵清絃整个人被强行吊在半空,眼眸轻闭,身上刚缝合的伤口受到拉扯,针落处的肉沿绵线方向隐隐撕裂开来。
“怎么看……”
他自觉适应了这样的痛感,身体却不然,眼前黑了一瞬,几近昏厥,脚下的法阵被触发,泛起微光,把他抽离的意识生生召回,睁眼又能看清赵岷那张堆满皱纹的脸。
“都不是打算吧?”
赵清絃笑得有气无力,赵岷不清醒,迷恋权势,于他而言自然是好事,他指了指桌上的骨头,语气极轻地道:“眼下我法力急降,需半年调息,倘或国师答应,我自有方法为你夺来过半朝臣的信赖;若否,这两根骨头拿去喂狗也未尝不可。”
“赵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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