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走到他面前比了比身高,笑道:“我是兄长,都该是我来当。”
赵澄流一下就收住眼泪,问:“你什么时候长得比我高了?”
“今日。”
赵澄流放开团子,站直身子量了量——确是比自己高出一个指节。
有道双生子不祥,不知其故为何,源自何方,独在西殷广传。
父母把他们的出生时辰死命隐瞒,不仅是族中长老,连两兄弟都未有告知。而随年岁渐长,二人对此多有不满,几番争吵后才定下了谁长得高谁当兄长这幼稚的约定。
咒禁师为嫡系所继承,若非他们二人,便是同岁的赵洛衡。然族人除了偶尔吹捧咒禁师的厉害、能为族中效力外,其余一概未提,故每当说起咒禁师一事,赵澄流总是懵懵懂懂的,问道:“是这么算的?”
“谁知道啊。”赵清絃知道的也不多,如今不过随口胡说,他纠结几许,复小声告知:“我今日受罚时听见师父在自言自语……说当上咒禁师以后要喝洗髓汤洗去内功,也不能习武。”
“洗髓——唔!”赵清絃一手捂住他的嘴,嘘了声:“别吵。”
赵澄流连忙点头,又把团子抱了回来,用气音问:“洗、那个汤是什么东西?”
团子抬头叫了一声,房间灯火未燃,猫眼浑圆,正与赵清絃四目交投,他想不起谁人说过猫是记仇的动物,正巧今日对牠粗暴地踢了一脚,大概,现在伸手摸牠会被抓出血痕。
“类似洗髓丹吧?反正都很痛就是了。”赵清絃收回思绪,接着说:“若是你来当,定会哭得十里外都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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