姞姓邦国,亡你社稷,破你宗庙,灭了你的江山。”
鄂国使公子武按剑,道:“许伯尚,我鄂国五旅甲士已陈于沮水西岸,你若再冥顽不灵,待吾等踏平许都宫墙之日,就是你吕氏宗庙颠覆之时。”
许国众臣闻言,皆勃然变色。公子冲按剑上前,低吼道:“匹夫安敢辱我家君上!”
公子冲正要上前搏命,却被百里明暗中拽住衣袖,余光瞥见这位老臣悄然摇头,示意他静观其变。
其余卿族亦各现怒容,冷冷的看着这四国使者。
唯有吕尚静坐不动,手轻抚过案头竹简边缘,蓦然低笑出声。
那笑声初时如冰下流水,又渐渐化作洪流震颤,直震得整个宫室嗡嗡作响。
他俯身拾起公子雎掷来的檄文,青铜剑鞘挑起竹简时,朱砂‘不义’二字,恰好映在他瞳孔里,宛如两簇将熄的血火。
吕尚转头看着四国使者,一字一顿道:“覆我宗庙?”
“就凭你们,也敢说覆我宗庙?”
“你们凭的什么,是八千甲士,十七旅神血?在孤眼中,不过是八千蝼蚁,十七堆枯骨。凭此,你也敢说覆我宗庙?”
公子雎闻言怒极反笑,道:“大言不惭!”
“走,君子不与竖子争辩,待我联军踏破许都之日,定要将这狂徒剜心沥血,以祭旗鼓!”
其他三国使者在其后,厉声道。
“也罢,”
公孙雎拾起地上的檄文,竹简在他掌心捏得发响,道:“我等且回,望许伯莫要后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