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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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换了好些大夫，看日期几乎是隔几日就请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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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医，有道医，有城中颇具名望的坐馆大夫，还有两回把他们请到一起，看诊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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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大夫年纪大了，眼睛也发花，凑得极近才能清楚上面的字迹，朝华适时递上个木盒，木盒中装着一柄玉柄嵌水晶透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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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大夫光是看这些医案，就从早到晚花了整整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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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看，一边提出来几句，朝华坐在一边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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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他整个人头晕目眩，躺在小竹榻上让药僮给他打扇子，绞冰巾贴在额头上，用萧愔愔的话说：“爷爷的脑子都快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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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大夫从鼻孔里喷了口气：“这些我都有数了，病妇之前的病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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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朝华捏着笔，她身前铺着纸，手边还垫了软帕。因天气闷热，写字时掌心不住出汗，时不时就得用手帕擦一擦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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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蝉鸣声喑，大开着窗户也一丝风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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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这样闷窒，偏偏云底如墨，天光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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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须得点起灯烛，才能记下萧老大夫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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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灯边如坐在汤釜边，不动也汗湿薄衫，萧老大夫刚躺下去片刻，就觉竹簟藤床被汗水浸热了，他道：“发病之前的医案，若能找到，两三年内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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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笔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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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表症，表症之前的那些，才是里症所在，就比如这天儿罢，”萧老大夫指指窗外天空，又指指庭中养着荷花的水缸，“再比如这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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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伏日，天气着实太热，连水缸里的莲花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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