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晒得没半丝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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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就……就好比如这缸罢，积郁太深，自然就……”他话音未落，天空先是闪过几线光，将原本晦暗不明的屋子照得雪亮，跟着“轰隆”一声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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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天就跟豁了个口子似的，大雨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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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缸很快就被雨灌满，不住往外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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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这样嘛！”萧老大夫每每这时，总会带点蜀地口音，这种天该吃凉拌辣菜，他吩咐药僮，“去问问有没有猪头肉，多搁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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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记在心里，用绢帕拭了拭额上不住滚落的汗珠，收起医匣箱子，撑伞离开药舍：“我去看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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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下一场雨，可没添半分清凉意，溽雨蒸风，衣裳被雨气浸过湿氤氤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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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还想替朝华打伞，朝华摆手，快步走到小院中，几步路裙角就全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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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跟三丫正坐在廊下看雨，陈婆子在摘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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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嫂刚才撑着腰在骂天，此时得意洋洋着芸娘说：“你瞧，我把天给骂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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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哑娘还是缩在屋中，轻易不肯出来，这会儿她把窗户开了浅浅一道缝，手从窗中里出来接雨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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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望了眼她伸出窗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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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不是她要找的病人，牛二嫂将要临盆，只有在哑娘身上才能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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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三丫招招手，三丫飞快跑到朝华身边，她穿了件单衫，天实在太热，满头头发扎成两个小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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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娘的病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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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得多了，萧大夫隔几日就换个药方，屋里已经没什么味道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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