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只是舞弊案，至多削去些荣王党羽，动不了他的根本。”裴忌依旧没一句虚词废话，张口这句就让沈聿敛住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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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督办案子的当日，裴忌便收到誉王的信，誉王在百忙之中还特意告诉裴忌一声，说这个姓沈的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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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的自述简单明晰，若非沈聿是涉案人员，他都想将沈聿留下帮手处理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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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收服，可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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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三页信纸，墨色还未干，除了那两句是夸奖沈聿外，余下的全是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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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刑部官员胆子太小，什么事都要他来拿主意，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会和稀泥了，没想到这些人比他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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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过通篇牢骚，誉王在信尾还道谢，说裴忌点出来的几个人果然都有大用，要没有这几个人，第一日就要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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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忌飞快扫过，提笔回信，提醒誉王晚间进宫，最好是在圣人刚用完晚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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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篇的牢骚吐给他听无用，得去吐给圣人听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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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誉王督办主事，刑部无人敢先动。”这对一个时刻担心自己早死的帝王来说，绝不可能再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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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明白了裴忌的意思，但他依旧不知裴忌想让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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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忌取出一张还未盖印的任状放在桌上，推到沈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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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双手接过，任状上写的是他的名字，职位……是个不入品的驿丞，但在看到任地时，他抬起眼来：“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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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裴忌颔首，“你若愿意，此案一了，立刻赴任。你若不愿意，此案了结，你会是探花，可以走庶吉士的清贵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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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功名不会被革？”前几日只是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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