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测，到此刻才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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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裴忌悠哉啜饮口茶，他早先不爱喝花窨，这些日子竟也觉得淡香幽然，很合口味，“荣王这些年来都在贪墨军需费用，榆林上下几乎都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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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的养父就算不死在开城门上，也会死在别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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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明白了，接下任状，就是同意当裴忌的卧底探子，搜罗荣王最新的罪状，于公是为国，于私是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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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说那番话，裴忌不一定会把这张任状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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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低头看了一眼任状，不管是走钱走粮还是走军械，都会经过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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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那边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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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忌笑了：“你十岁才离开榆林，你会说本地方言，你在当地有旧交，你本该有大好前途，入翰林院当庶吉士，却只能当个不入品的驿丞，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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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忌笑意更深：“皆因你得罪了我，我挟私报复你。”连流言都是刚刚好的，既没传得过分，但有心人想打听便能打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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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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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忌又喝了口茶：“这软酪点心不错，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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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不是说给沈聿听的，是他久没听见屏风那侧人的声音，猜测这特意为她预备的点心，她根本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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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裴忌自己在吃茶吃点心外，屋中另外二人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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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沈聿又问：“接下任状，我是谁的人？圣人，太子殿下，还是誉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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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分别么？”裴忌反问他，这三个都是大业正统，先帝的血脉，谁来当皇帝对沈聿这样的士子来说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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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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