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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怨你,他只让我在恰当时候与你讲,”老修在此一顿,又自斟酒,饮过之后,面上生出分自嘲出来。
“我也不晓得今天是不是恰当时候,但回来又忍了三月你这猪肝脸色,今日饮多了,确再难忍下去了。”
康荣泉被这轻言细语震得身子一抖,脑袋又抬得高了些,足能让周宜修看得清他面上那行水露。后者深吸口气、偏过头来再斟再饮。
说来也怪,大口热酒偏在此时烫得周宜修面色通红。
他未再看康荣泉神情,只是又言:“他只让我在恰当时候与你讲,若是你真心愧难安,那就好生修行,将裴确该做的事情一并做好,便好!”
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康荣泉自己都不晓得什么时候他的头已经抬了起来。他合上双目,可一对眼闸却难关上,只得任那衣襟上头被缓缓浸出水色。
此时周宜修手中玉壶已空,话却还没讲完。
这老修站起身来,却不是为了寻酒,只来到了康荣泉身侧,轻声在念:
“裴师兄还讲,要你莫要只晓得心系稼樯之事。待得闲了,总得寻个时候,回来帮你长生师弟,一并洗洗丹炉才对。”
“错了.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