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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今的唐人街位于十叁区不同,上世纪40年代的巴黎华人大多聚居于第叁区,这个以工艺美术馆为圆心,沃尔塔街和梅尔街交织成的叁角地带,是最早的“小中国”。他们中的第一个家庭早在1900年代就在此定居,从事皮革和瓷器行业。
久而久之,周边也有了不少中餐厅,中药店和中式杂货铺,温兆祥的兆丰丝绸商行也坐落于此。
而叁个街区外的圣马丁街就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了。这里属于巴黎有名的中上产聚居区,建筑是粉刷一新的黄色和粉色。法式阳台上有五颜六色的鲜花和藤蔓,即使在物资匮乏的战时,面包房每天都还在固执地飘出法棍香。
街角处,一位老人支着画架,描绘着眼前景色,他偶尔眯着眼打量一番,再添上几笔。身旁的小猫晒着太阳,时不时伸个懒腰。
这里主要居住着法国商人,也有律师学者、高级神职人员和艺术家,当然也有纳粹驻扎巴黎的中层官员。
之所以把小诊所选在这里,一是因为组织觉得这更安全隐蔽,既不像工人区那样是地下抵抗运动的温床,又因没纳粹高官入驻而不会有那么严的安保,自然也不容易引起盖世太保注意。
二则,这里离唐人街只有十分钟的步行距离,所以即使有东方面孔频繁出入诊所,也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怀疑。
一开始,一个开诊所的东方女人的出现,自然成了这条街上不小的新闻,和对所有来自遥远地方来的东西一样,大家既好奇又适当保持着距离。
隔壁面包房的老板娘玛德琳太太是第一个和她搭话的人,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这位文医生用一口流利的法语问她新出炉的可颂是不是加了巧克力馅。
“上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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