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或被掌控。
而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却在告诉他,在这两者之间,原来还能存在中间地带,或者说第三种可能。
“就像在战场上,指挥官也会和参谋们讨论作战计划,会和友军进行战术协同…对吗?”女孩仰着脸看他。
克莱恩挑了挑眉,他有些惊讶,她居然会拿战场说事,而且说得意外得在理。
“就算是装甲部队突袭,是不是也要先派侦察兵探路,也要和友军协调火力?”她指尖摩挲着他虎口的旧疤。“如果只顾自己冲锋,可能会误伤友军,还会打中平民,对不对?“
克莱恩眼神微动。
去年东线那场混乱的遭遇战忽然闯进脑海——党卫军帝国师的装甲集群为保证袭击的突然性,全程保持无线电静默,结果与侧翼推进的友军步兵营失去协同。
友军误判他们的位置,一轮炮火下来,本该是安全区的洼地变成火海,十三个年轻士兵没能活着撤出那片焦土。
“诊所也是一样的。”她顿了顿。“如果病人都被你派去的士兵吓走了,那就像误伤友军一样...诊所就失去意义了。”
她没说出口的是,那些军事上的东西,并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是父亲提起过的。
虽然父亲从没上过战场,他的军事理论倒却教出了很多将军来,以至友人调侃说他是“最懂得纸上谈兵的人”。
那时莫里哀路老宅一到周六下午,黑色小汽车就停得门前水泄不通,总有很多叔叔过来,他们在会客厅里,围坐在父亲周围,一边喝茶,一边用筷子摆阵型。从孙子的“上兵伐谋”聊到《战争论》,还有拿破仑的乌尔姆之战。
俞琬第一次听到“装甲部队”就是在那样的午后,父亲指着那些钢铁巨兽的照片,“这种在德国新兴的兵种,未来会把《战争论》里速决战优于消耗战的理论践行在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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