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动手就难看了。”
躲在偏厅的林卓宁抖了一下。关铭健扫过母亲瑟缩的身影,对候着的理疗师抬了抬下巴:“带老爷子去休息。”顿了顿,又补了句:“东海这几日在刮台风,镇海那边...您知道的。”
“老首长,”理疗师硬着头皮打破父子之间的僵局,“您该做理疗了。”
“好,好得很!”他甩开儿子的手,拐杖重重杵在地上:“拆!都拆了!你们都听他的!”
关铭健没再听他盛怒下的咆哮和嘲讽,而是转身手掌覆在鄢琦的后颈,指腹摩挲着她微微发凉的皮肤。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像一只被雨淋湿的雏鸟。
他挡住鄢琦惊惧的表情,单手将人带回了自己房间。
老宅的雕花木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雨后的阳光透过新换的玻璃窗照进来,洒在她粉色的裙摆上。
“琦琦,别怕。”他的声音沉在胸腔里,震得她耳膜发麻。怀里的身躯渐渐停止颤抖,只剩睫毛还在不安地颤动,扫过他颈侧的动脉。
“...对不起,我可能有点应激。”鄢琦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一样沉闷濡湿,她盯着自己泛白的指尖,那里早已冰凉麻木。
太熟悉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那种混合着烟草和怒气的压迫感,让她瞬间回到了鄢家的书房,父亲从来不用动手,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如坠冰窟。
“我懂。”他吻了吻她的指尖,吻又沿着指节往上爬,最后停在她腕间突起的骨头上。
鄢琦抬起手,掌心贴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上,想起他肩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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